Bronco

Bronco

繼 2019 年與唱片公司 Sub Pop 合作推出的首張專輯《Pony》,神祕的蒙面吟遊詩人 Orville Peck 隨後受 Sony 唱片的大力支持,短短一年就破天荒地從 DIY 鄉村樂王子搖身一變,成了能與鄉村樂巨星 Shania Twain 對唱的歌手。即便疫情似乎攔不住他的璀璨星途,但 Peck 也承認藏在他招牌流蘇面具之下的,是一雙經常浮腫的眼睛和深鎖的眉頭。「當 COVID 爆發時,我第一次有機會好好地審視人生,這才發現我的生活可說是一團糟。」這位居住於多倫多的藝人告訴 Apple Music:「過去,我因為工作排得誇張地忙,就一直仗著這點來逃避我所有的個人問題。整整三個月我都陷在非常、非常憂鬱的狀態。事實上,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不快樂的時期,我甚至有想過再也不要做任何音樂了。」 不過,Peck 在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終於戰勝了自己,他決定繼續寫歌、唱歌來對抗痛苦,不久之後,源源不絕流洩而出的新歌,最終化為這張 15 首歌組成的巨作《Bronco》。這張專輯是 Peck 跟《Pony》時期的巡迴樂團一起錄製的,另外還有納許維爾金牌製作人 Jay Joyce 的豪華製作加持,以及 Tobias Jesso Jr. 對 60 年代流行樂的閃亮致敬,後者原本是曾與 Adele 合作的獨立音樂人,這次則與 Peck 一起合寫了幾首歌曲。雖然《Bronco》有著這些耀眼的元素,卻絲毫不減 Peck 原有的招牌特質:低沉、大器的歌喉,還有他那同時蘊涵心碎、幽默與同志情慾,卻依然能夠巧妙平衡,並且創作出感傷鄉村小夜曲的天賦。以下,Peck 將為我們述說部分歌曲背後的故事。 〈Daytona Sand〉 「這首講的是我認識的一個牛仔,他在密西西比出生、在佛羅里達 Daytona 長大,所以我想為此寫一首這樣的頌歌。我那時候聽了很多 Beach Boys 的音樂,我也想要做一首自己的鄉村衝浪之歌,但歌詞要給人們帶來震撼,並且將我重新找回的自信心呈現給他們。這張專輯中有很多首歌都很輕快有趣,但其中也有一些充滿諷刺意味的幽默,因為我在講的是非常黑暗、脆弱的東西,我想要透過不同的方式來分享這些感受。」 〈The Curse of the Blackened Eye〉 「這首歌講的是,不論你生命中發生什麼事、不管你多有成就,還有不管在派對上有多少人圍繞著你,跟你說他們愛你,你總會感覺角落裡有某種東西一直盯著你看,或一直跟著你,讓你心中感到負擔——不管那個東西是憂鬱、成癮或藥物濫用。不過我想要用開玩笑的方式來呈現這件事,我在歌裡寫了一句『好多次我都希望自己可以死掉』(wishing so many times that I would die),但我把它寫成一首 Tiki-Exotica 鄉村樂的原聲帶,因為我聽了很多 60 年代的 Exotica 音樂。」 〈C’mon Baby, Cry〉 「我跟 Tobias 想要讓它聽起來像瑞氣千條的賭場音樂尬上 Bob Fosse 的音樂劇,最後用鄉村音樂來包裝。這首歌是我把之前別人給我的建議分享出來,我以前很難真的哭出來,但現在倒是哭個不停,所以我要叫上大家一起哭個痛快。」 〈Kalahari Down〉 「大家都以為我是加拿大人,因為我住在加拿大很久了,但其實我不是。我在南非出生,一直到 15 歲以前都在約翰尼斯堡長大。我從來沒提過我的出身,但那只是因為我想要等待適合的時機——很明顯的我是一個充滿神祕感的人,我喜歡用擠牙膏的方式講述事情。其實〈Kalahari Down〉本來是寫給專輯《Pony》的,但我決定延後釋出,因為它之前聽起來不是我想要的樣子——在我的想像中,它要非常壯闊,還有弦樂元素,不過我現在總算開始期待分享這首關於思鄉的歌了。這首歌裡有種內疚和後悔的感覺,因為你為了闖蕩世界,而離開了某個其實你一點都不想離開的地方。我是個很自豪的南非人,我常常回去那裡。」 〈Bronco〉 「不難看出,我的專輯名稱都圍繞著馬的品種,但我都是在專輯做完後才幫它們取名。所以,在我做完第一張專輯之後,我決定叫它《Pony》(迷你馬),因為那張專輯的主題是孤獨,而我對於展現自我感到不太確定、緊張,我感覺就像一隻迷你馬,有點害怕地在角落發抖。然後在那之後的 EP 是《Show Pony》(愛秀的迷你馬),我終於有足夠的預算和信心了,雖然我還是那隻會害怕的迷你馬,但這次頭髮上綁著緞帶,準備秀給別人看。接著是這張專輯,我覺得我有辦法展現真我、桀驁不馴,所以《Bronco》(野馬) 很自然地就變成這張的標題。那時我已經寫好這首歌了,但本來不叫〈Bronco〉,也還沒有副歌,所以在我決定好專輯名稱時,我就把這首歌也定下來,當成專輯同名曲。」 〈Blush〉 「這首講的是我住在倫敦的日子,是我對自己其中一個『家』的小小致意。這首歌有點 The Beatles 唱鄉村樂的感覺,有〈Help!〉或者〈I’ve Just Seen a Face〉的調調。我想向那種風格致敬,像是在告訴大家英國版的鄉村音樂會長怎樣。」 〈Let Me Drown〉 「這裡的每一首歌,感覺都像是把我心裡的某些東西倒出來,而我知道,會有那麼一首歌講的是疫情期間的所有憂鬱情緒,還有我私生活的狀態。這可能聽起來很戲劇化,幾乎有點荒謬,但我有天半夜醒來、睡不著,接著這段旋律就出現在我腦海中。我很怕自己到了早上就會忘記那段旋律,所以我就走進錄音室、把電腦打開,然後對著麥克風唱出這段旋律,再回去睡覺。那就是後來變成〈Let Me Drown〉的東西。好玩的是,我是一個受過訓練的歌手,這輩子都在唱歌,有時候會有點拘束,因為我會為成果擔心,感到沒有安全感。但在這首歌裡,我完全不在乎了,就只想要完全放開去唱。」 〈Any Turn〉 「我想要重現 patter song (以詼諧曲調搭上快速人聲) 的傳統,像是〈I’ve Been Everywhere〉(Johnny Cash)、〈It’s the End of the World As We Know It〉(R.E.M.)、〈We Didn’t Start the Fire〉(Billy Joel) 或〈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〉(Bob Dylan)。我很喜歡在歌詞裡玩文字遊戲,但我們很久沒有聽到那種幽默詼諧的作品,所以我就想:『有什麼主題會聽起來很瘋狂、狂躁又混亂?』很顯然巡迴的生活就是一個例子。我在這首歌裡說的每一個字,都帶著一個我們巡迴時發生的內哏、故事或瘋狂衰事。」 〈All I Can Say〉 「這首歌裡絕對帶有一些 Mazzy Star 的調調。我真的很想和 Bria Salmena (樂團夥伴) 一起做一首正式的合唱,因為我們在現場表演很常一起唱歌,她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歌手,也是很有深度的創作人。所以,我去找她和吉他手 Duncan Hay Jennings,請他們幫我寫一首對唱,當時,我和 Bria 分別有一些獨自面對卻類似的經歷。所以我們決定要用做出這個概念:讓兩個人一起唱同一件事,但並不是『對著』彼此唱。就像我們甚至不知道正在和對方一起唱歌一樣,我們就是這樣寫出這首歌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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