Optimist

Optimist

「Billie Eilish 的哥哥」、「最年輕葛萊美獎製作人」、「國際流行樂壇推手」等頭銜,裝滿了大眾對於 FINNEAS 的青睞。他為妹妹 Billie Eilish 操刀的專輯《When We All Fall Asleep, Where Do We Go?》橫掃第 62 屆葛萊美獎「年度最佳專輯」等多座大獎,這對黃金兄妹組合也成為了 Z 世代的流行音樂指標。這位才華製作人年紀輕輕便登上國際殿堂,先後開啟了他與前披頭四鼓手 Ringo Starr、Justin Bieber、Selena Gomez 等知名大咖的合作,站穩頂尖製作之列。然而他並未「打鐵趁熱」,而是到 2021 年秋天才現身幕前、推出自己的音樂,或許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要求。「真的很難優先考慮自己的音樂,讓別人失望比起讓自己更容易內疚。」FINNEAS 告訴 Apple Music:「為自己做專輯的困難點在於要一直審視自己的內心,像是問自己:『這是我想要聽起來的感覺嗎?』除了自己,我並沒有想要取悅任何人。」這不禁令人好奇,FINNEAS 自己的音樂究竟是什麼——是熟悉的編曲印記強調個人色彩,或暗藏截然不同的驚喜?《Optimist》就像一枚信號彈,讓大家的注意力暫時從妹妹的明星光環抽離出來。 作為 Billie Eilish 音樂上的最強後盾,FINNEAS 在個人作品裡並未「為了顛覆而顛覆」,反而能聽到與 Billie 新專輯類似的復古抒情,讓老曲風的暖色掩去追求聽覺刺激的新奇編曲思路。在細聽〈Around My Neck〉、〈The 90s〉捕捉冷酷時髦的電子音色同時,迎面而來的是他在傳統器樂配置和歌唱時的投入;FINNEAS 甚至放進古典樂般的鋼琴獨奏〈Peaches Etude〉,讓專輯跟著感覺走——流行操刀、低調的創作歌唱,以及不想說話的純演奏,不正是一位音樂人展現內涵的 show time?但 FINNEAS 不全然自我重複,他不希望大家只覺得又做了一張他 Billie 風格的專輯,或要在掀起什麼潮流。「我在聽的時候,就覺得:『對,沒錯,這就是我當時的感受,也是我一直以來的感受。」FINNEAS 說:「我覺得這張專輯夠誠實了。所以無論了多久也沒差,因為這就是我的感受。」於是,愜意的琴弦掃撥、抽象電子節拍、拉丁流行節奏,一路帶著聽覺重回 2000 年代英式搖滾的抒情鋼琴彈唱,匯集的音樂元素色彩斑斕。 專輯名雖「樂觀」(Optimist),主題卻是對內心矛盾的深層剖析,以及與樂觀背道而馳的消極。正如他在〈Happy Now?〉開門見山唱道:「我不是該感到開心嗎?但卻沒有任何能讓我開懷大笑。要開心吧?他們都為我感到驕傲啊。」(Aren’t I supposed to be happy now?/There’s nothing left for me to laugh about/Happy now/They’re all so happy for me)抒發自己對於「年少有為」讚譽背後的困惑。「(樂觀) 絕對是我必須去努力的事。」FINNEAS 在 NME 的訪問中解釋道:「有些人會許天生樂觀,但對我來說,樂觀是一種選擇。」與 Billie 的叛逆怪奇相比,FINNEAS 更為內斂沉穩,在專輯裡也有他對關於身份、名氣的「雜音」所發出的反思。〈A Concert Six Months From Now〉裡他赤誠表達對前任的懊悔與思念,其流動的情感讓人想起他的心碎前作〈I Lost a Friend〉。他在〈Medieval〉思考自己的「少年得志」(「像我這樣的人一旦『過氣』了,到底會發生什麼事?」(What really happens / To people like me / When we go out of fashion)),也對自己所處的世代表示關懷:伴隨著合成器和重拍節奏的〈The Kids Are All Dying〉,一句句叩問猶如對社會擊出控訴和質疑之拳;編曲極簡、像是 FINNEAS 坐在鋼琴前彈唱的〈What They'll Say About Us〉,則為對未來困惑的人們帶來溫柔撫慰。在追名逐利的社會或許難以看清未來,但「當你可以有一位人生摯友,誰還想成為百萬富翁?」(Who wants a millionaire/When you can have a friend),在終曲〈How It Ends〉裡,FINNEAS 帶來了充滿希望的明亮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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