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不夠善良的我們 : 戲劇音樂設計專輯》

《不夠善良的我們 : 戲劇音樂設計專輯》

蔡健雅告訴 Apple Music:「宇宙不會給我我做不到的事。」《不夠善良的我們:戲劇音樂設計專輯》見證了蔡健雅首次為影集打造配樂的心路歷程:從讀本、參與選角等細節,到揣摩和內化劇情意涵及角色心境,再到最終為瑞之 (賀軍翔飾) 寫下情書〈芬蘭距離〉,並替慶芬 (林依晨飾) 譜出代表曲〈赤道上〉。無論創作、編曲還是演唱,她都細膩呈現人物內心深處的種種情感,而她對各式曲風的掌握,也在融合雷鬼、Afrobeats、爵士的〈Hey Hey You〉與保有濃郁復古搖滾味的〈Rebecca〉中展露無遺。本次,Apple Music 獨家專訪蔡健雅,由她親自分享首次製作配樂、與導演徐譽庭合作的點點滴滴。
 製作配樂專輯與個人專輯有何不同?創作思路、過程有哪些相異之處? 「兩者的出發點不同,配樂是出於不同角色的故事,不像專輯是出於我個人的,配樂很多是要根據情節以及戲劇的需求,去加強畫面、角色等等。在製作過程中,首先要跳脫自己,客觀地觀察角色性格,但同時又帶入自己的生命經驗,如果是我自己 (處於劇情中),會產生什麼樣的情緒感受? 這次做這個影集配樂,特別的地方是導演丟了很有彈性的一粒球,她希望為所有主角打造歌曲,我覺得這個想法很酷,一般配樂不一定會為角色打造歌曲,但有了這個概念,配樂就簡單很多,可以延伸發展的空間也很多。 這次我也盡量讓所有的配器在歌曲裡面都有各自可以說的話,當有這樣的概念時,就會更精準地去選擇樂器,去決定這首歌要多複雜或是多簡單。每一個樂器的功能就很重要,不管是鼓、吉他或是鋼琴,每個樂器拆開來都是個體,都可以各自說故事。之前在做音樂,很多時候樂器進來可能只是增加 (歌曲的) 厚度,但 (旋律的) 線條感是不突出的,但當我要每個 (樂器的) 分軌都可以使用時,這個就很挑戰我如何精簡又精準地選擇 (樂器),(掌握) 見好就收的概念。」 與導演徐譽庭合作有發生過什麼有趣的事嗎? 「今天剛好結束跟導演的對談,有個故事可以跟你們分享。在腳本裡,特別在看完導演剪接完整個影集,很多小小的細微故事都跟我的人生有很多巧合,像是兩位女主角慶芬跟 Rebecca,她們的生日是同一天,都是水瓶座,上升雙子座,跟我的星座一模一樣。這部戲的故事裡,很多設定都跟我自己的現實生活有很多重疊。這個劇本講的平行宇宙跟量子力學、量子糾纏,都是我生活中很相信,並有在研究的東西。這並不是人們日常會談論的話題,但竟然出現一個腳本,圍繞著這些關鍵字展開。 剛開始跟導演在彼此不認識的情況下,也還不知道彼此的工作模式跟邏輯,我們居然很快就能互相理解對方想講的東西,而且做到我們彼此都想要的程度,那是非常難能可貴的合作。這些巧合和種種的默契,都可以讓我很放心,而且對我所做的每一段音樂很有自信,覺得這會是很棒的一次合作。」 同時作為「配樂家」和「歌手」,在創作中是如何決定曲風走向? 「因為這幾年在我自己的演出,都嘗試在做重新編曲這件事,到了這個配樂任務,反而對我來說很容易。配樂過程我覺得很好玩,可以用不同的歌曲線條玩出不同的編曲,可能是從大調變小調或是小調變大調等等。 像是〈芬蘭的擁抱〉的編曲,因為戲劇難免需要大氣磅礴的音樂來襯托情緒最濃的氛圍,我跟導演討論後,都很確定不會是用常見的弦樂鋪陳,那會是什麼做法?我突然回到過去叛逆的狀態,直接打破一些傳統概念,用電吉他來呈現那種很沉重的狀態。完成後我還第一時間就傳訊息給導演説『我們做到了』,導演也說他第一時間收到歌的時候,人在路邊等公車,被音樂感動到邊聽邊流淚。 讀本的時候,我跟導演會彼此有默契地決定這段音樂是什麼氛圍。仔細去看整體配樂風格,其實都是我擅長,也是出道至今累積過的元素。這是個很好的時機讓我回顧自己原來經歷了這麼多的音樂旅途,讓我現在可以很得心應手地運用這些經驗來完成配樂。」 有沒有特別想分享的歌曲或是製作過程中的幕後故事呢? 「我非常喜歡專輯開頭的第一首歌〈Bloom Again〉,這首配樂的靈感是來自於〈善良的我們〉的編曲,當時的鋼琴已經彈得差不多,但我總覺得 outro 結尾好像少了一些『高級感』,就多加了幾句 piano trills (鋼琴顫音)。後來導演非常喜歡那幾句加的小旋律,提出想用它延伸出一個配樂,主題定為『花開了』。 記得是因為有一集,慶芬望著一盆已枯萎的花,突然看到它又長出花苞,就寫出了〈Bloom Again〉那段鋼琴,想營造一種春天的氣息,小鳥、蝴蝶輕盈飛過,好像在等待花開的那瞬間,也等待著什麼。我自己很喜歡〈Bloom Again〉,覺得很適合當專輯的第一首開場曲,帶聽眾走進《不夠善良的我們》的故事裡。 這次每一首歌都是為不同角色寫的,可能也會因為不同人有不同性格、在不同的時空背景,聽完歌曲後的感覺也會不同。我覺得我能在這時候遇到這個合作,是很適合的時機,這些角色經歷過的事,我也曾經經歷過,我不是只是把一首歌貼在一個角色身上,我是可以透過音樂跟這個角色對話,因為我知道我曾經是他 (她)。 就像我跟徐導演,我們都是經歷過大半人生的人。當你覺得你開始退化了,可以轉化這個念頭,因為你有時間跟歲月的經歷,可以把這些經歷轉化為知識。我可以寫出這些東西,是因為我曾經是你們。這次的作品算是結合作為女人的我跟導演在這個階段所擁有的智慧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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